三十輻，共一轂①，當其無②，有車之用③。埏埴以為器④，當其無，有器之用。鑿戶牖以為室⑤，當其無，有室之用。故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⑥。注釋：①輻：車輪的輻條。轂：車輪中心的圓木，周圍與車輻的一端相接，
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①專氣致柔②，能如嬰兒乎？③滌除玄鑒④，能無疵乎？⑤愛民治國，能無為乎？天門開闔⑥，能為雌乎？⑦明白四達⑧，能無知乎？注釋：①載：初始。營魄：魂魄。魂指人的精神，魄指人的形體。載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①；揣而銳之，不可長保②。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③。功遂身退，天之道也④。注釋：①盈：滿，達到極點。已：止。②揣（tuán）：積聚。③驕：放縱、無節制。自遺（wèi）
上善若水①。水善利萬物而不爭②,處眾人之所惡，故幾于道③。居善地④，心善淵⑤，與善仁，言善信⑥，政善治⑦，事善能⑧，動善時⑨。夫唯不爭，故無尤⑩。注釋：①上善：最高的美德。②利：益，有益。③幾：接近。
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①，故能長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②；外其身而身存③。非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④。注釋：①不自生：不獨自生存。②后：后退。身：指自身、自己。先：居前。③外：置之
谷神不死①，是謂玄牝②。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③。綿綿若存④，用之不勤。⑤注釋：①谷：虛空。神：神妙莫測。②牝：動物中的雌性。玄牝：指生成萬物的母體。③根：根源。④綿綿：連續不斷、纏繞不清。⑤用：運行。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①；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②？虛而不屈③，動而愈出④。多言數窮⑤，不如守中⑥。注釋：①芻狗：用草扎成的狗，古代用于祭祀，是應時之作，用后即扔。②橐（tuó）
道沖，而用之或不盈①。淵兮，似萬物之宗②；湛兮，似或存③。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④。注釋：①沖：沖虛。又，“沖”有涌搖、交蕩之意。在此，“沖”兼有此二義，即此處之“虛”非一無所有之空虛，而是充滿涌搖、
不尚賢，使民不爭①；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②；不見可欲，使民心不亂③。是以圣人之治，虛其心④，實其腹，弱其志⑤，強其骨⑥。常使民無知無欲⑦。使夫智者不敢為也⑧。為無為，則無不治⑨。注釋：①尚：推崇。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①；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②。有無相生③，難易相成④，長短相形⑤，高下相盈⑥，音聲相和⑦，前后相隨⑧。是以圣人處無為之事⑨，行不言之教⑩；萬物作而不為始⑾，生而不有，為而不恃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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