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順老人發微博稱,網友問我:什么是被逼無奈?誰逼你?其實沒有人逼我,是我自己逼我自己,我自己逼著我自己往前走,是我的精神逼著我的身體去完成我的追求,是我的理想和愿望要我有一個完美的體態,大家看到的是被逼無奈的結果一一個健康的身體。可以說,我苗實過去這不到二十年,也是自己逼自己,硬是把自己逼到了獨立經濟學家的道路上。無論是事業,還是愛情,有甜蜜,也有痛苦。不同的是,前者得到了,后者失去了。這里面既有個人不懈追求的主動性,又有客觀上難以克服的殘酷性,更有有苦難言的被逼無奈。說一千道一萬,人生就是一壇酒,以苦澀為主,略帶香甜。而且,天天月月年年都會喝到。當然,有的人喝酒,適可而止,而有的人卻喝得酩酊大醉。可以說,我苗實的前半生就是喝得酩酊大醉,過于耗費精神,希望自己的后半生能夠做到適可而止,即便有精神,也要慢慢用,再不要在一時一地一事上操之過急了。南懷瑾先生指出,物質世界無一不是相。我們此心不跟著外面現象走,當下就清淨,清淨就寂滅,寂滅就是菩提。《楞嚴經》說,「狂心若歇,歇即菩提」……你說,我狂心歇了,一心只想修佛。這修佛的心還是狂心,狂得還更利害,一切心都是狂心。歇是大休息,一切放下,歇就是菩提。
需要強調的是,在事業上自己逼自己,還是有很大風險的。譬如,我干經濟學,一開始,老師反對,家長也反對,親戚朋友不理解,各種議論不絕于耳,尤其是在自己放棄高中物理教師的鐵飯碗,下了死決定以后,更是招來非議一片,遭受的無形社會壓力就更大了。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把自己就逼得更緊更急了,一門心思想盡快做出成績,以平息這場大的爭論。結果,欲速則不達,三五年苦拼下來,中途就大病了一場。經過多半年的調養,才逐漸病愈。事后,老醫生一再叮囑,讀書學習要注意勞逸結合,不能再做這種急火攻心,拿自己寶貴的生命,開玩笑的傻事,危險事了。一定要記住,慢牛拉車,長期堅持,才能出成績。自那以后,我調整了學習研究的思路,重新平衡了身心,每天安排的工作量大大減小,盡量不給自己超負荷的擔子,就這樣又堅持了整整十年,一直到現在,真的有了屬于自己的東西,成績不大不小,已經擺在那里了。可以說,自己的成就感在近二十年的艱苦努力下,總算確立起來了。還有,就是2014年放棄研究院的職位,那時候,老師不同意,家里邊也不同意,我還是違背了大家的意愿,果斷給放棄了。畢竟,我自己已經四十不惑,有屬于自己的事業,也相當有心要做好這份屬于自己的難能可貴之事業。而且,從靈魂深處強烈感覺到,不能再耽擱了。在一定程度上講,決定做獨立經濟學家,跟做好獨立經濟學家,之間還有很遠的距離,尤其是在中國特有的這種政治經濟格局下。況且,由于獨立經濟學家身份特殊,涉及敏感,不被理解,甚至遭受歧視和打壓,都是常有的事。我覺得,林文而先生在《經濟學界之怪現象》一文中說得很好,我們相信,在一個媒體與經濟學人持續接觸并且日益頻繁的今天,每一個經濟學者所發表的看法都的確是深思熟慮的,是“十年磨一劍”的精髓;其次,他們在發表觀點之前,沒有進行過某種不合適的交易—這種交易不是對其知識的首肯,而是在出賣社會對他們的尊敬和信任;第三,我們希望經濟學人在談問題的時候,是本著科學的精神,“兼容并包”的姿態以及“我不同意你所說的每一個字,但是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的胸懷;第四,我們渴望經濟學人淡化他們的焦慮感,多一分從容,多一分自信,多一分“累死書桌”或者“講臺”的勤懇。
至于愛情,自己逼自己,在小有收獲的同時,或許也有不小損失。實話實說,我雖然是愛情的失敗者,但是,同樣有所收獲。起初,與那女孩一見鐘情,相互就特別喜歡,初戀那種感覺,就像發了瘋似的。可以說,這種甜蜜,挺享受的。不過,好景不長,又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就是確實不知什么原因,她居然同別人結婚了。當然,說是一場悲劇,也算是客觀。初戀嗎,這種感情,至于別人怎樣,自己還是挺真的。后來,不多說了,就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吧。說白了,愛情是雙方情感交流的一個過程,說來就來,說去就去,幾乎不可能認定究竟是誰是誰非誰對誰錯。就算是夫妻一場,也總有分離的時候。老人們說了,夫妻本是同命鳥,大限到時各自飛。通過這件事,自己逐漸明白了一個大道理,就是透過現象看本質,不是口頭上說得那么簡單,而真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得接受艱難歲月的無情歷練才行。更進一步講,隨著時間推移,極有可能看到許多不同的本質,可謂不一而足,精彩紛呈。已經過去很久很久,這一小段所謂的愛情,確實已經淡如水了。有一句可能是古語吧,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也就是說,這句話對愛情絕對是相當負面的評價。不過,我本人不僅是這句話的堅定支持者,而且是真實踐行者。歲月啊,有趣有味,值得去嘗試,哪怕遭受挫折,也非常有意義。更進一步講,我雖然在愛情的道路上失敗過,但是不得不承認女人卻有不同尋常之處,即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后大多站著一個成功的女人。據說,美國前總統克林頓與夫人希拉里路過一加油站,恰巧遇見了曾是希拉里夫人的初戀,一個普通的加油小工。克林頓得意洋洋地說,“你若是不嫁給我,你就是個加油工的老婆”。希拉里看了一眼自已的初戀說,“我若是嫁給他,當總統的肯定是他,那會輪到你”!
還是佛教微博講得好,在佛菩薩面前,我們習慣于求福,卻不知,福報不是求來的,是修來的。若不斷除惡念惡行,再多祈求也無益。我們說信佛,其實是信因果。想要得福報,就要種福因;想要離苦禍,就得斷諸惡。一切苦樂福禍,都取決于你自己。所以說,求佛,不如學佛。學佛的大慈悲,大智慧,這才是真正的福樂之因。學佛就是學習佛陀的智慧和慈悲,而不是燒香,拜佛,求保佑。真正學佛的人,應以聞思修為主。聞,即聽聞佛法,包括研讀佛典,聽經說法等,由此可知曉佛法,得“聞慧”;思,即獨立思考,對所聞法思索理解,由此得“思慧”;修,即修持禪定,依思慧而修行,由修行得“修慧”,以修慧斷盡煩惱,證得道果。南懷瑾先生在《金剛經說什么》中講,修道人有一分的成就,境界就有一分的不同,有兩分的成就,就有兩分的不同。換句話說,人修到了某一種境界,人生的境界就開朗到某一種程度。至于我們沒有修道的人,有什么境界呢?……就是一切眾生所有的苦惱境界。如古人詩中所講的,“百年三萬六千日,不在愁中即病中。”1902年,27歲的詩人里爾克應聘去給62歲的畫家,雕塑大師羅丹當助理,在初出茅廬的詩人的猜想中,名滿天下的羅丹一定過著十分浪漫,瘋狂,與眾不同的生活。然而,他看到的真實景象與想象中的大相徑庭,羅丹竟是一個整天孤獨地埋頭于畫室的老人。里爾克問他,“如何能夠尋找到一個要素,足以表達自己的一切?”羅丹沉默片刻,然后極其嚴肅地說,“應當工作,只要工作。當然,還要有耐心。”吳曉波先生分析說,是什么讓某些人變得與眾不同?我覺得羅丹說出了真正的秘密,那就是,工作,和足夠的耐心。我身邊有著很多與眾不同的杰出人物——至少在世俗的意義上是這樣,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質,那就是全身心地投入于自己的工作中。在與眾不同的背后,往往是一些不足與外人道的辛苦。他們簡單地長跑,簡單地做一件事情。他們做事,只為意義本身。所謂的成功,只是一個結果,它也許水到渠成,也許永無來日。與眾不同的東西,往往在制造的過程中是枯燥的,重復的和需要耐心的。每一件與眾不同的絕世好東西,其實都是以無比寂寞的勤奮為前提的,要么是血,要么是汗,要么是大把大把的曼妙青春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