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自我(self - observation)是許多探索內在世界的傳統訓練中都包括的基本項目。這種練習主要是把人的注意力往內心集中,試著去感知自己的內心思想和“注意的對象”,包括身體感覺,1、情感、,思想、技藝、計劃和幻想等。
完成這種練習的方法有好幾種,不過最初的體驗都是從認識你自己的習慣狀態和那些占據你內心的固有特性開始的。這種練習就像是一種分身術,讓自己的意識從身體中分離出來。如果你能夠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觀察和談論你自己,那你就不會被你的習性所控制。你的思想廖逐漸和你本人脫離開來,你不再是你所認為的你自己。
繼續這種對自身思想和感覺的觀察訓練,你的那些固有樹寺征就會逐漸遠離你,不再困擾你。當注意力被發展成一個獨立的觀察員時,你就能夠站在一個更加客觀的位置上來看待你到底是誰。通過這種訓練,身為觀察者的自我會與真正的自我越來越接近。當然,當你的注意力回到自己的思想上時,那種獨立的知覺就會消失,你將失去所有的客觀性,恢復到“機械狀態”。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所有成功的心理療法都借助了這種注意力的轉移。接受治療的人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作為一個中立的觀察者來描述自我。準確的自我觀察對于認識你自己的性格類型十分重要,因為你需要了髂你內心的習性,才能從相似者的故事中認出你自己。
盡管葛吉夫并不相信他的學生能夠掌握“九型人格”的精華,他還是做了許多努力來喚醒他們對性格的認識。兩種被經常提起的方夠分別是“觸犯某人的痛處”( stepping on people's favonte coms)和“向同胞敬酒”(the toas-ting of idiots)。葛吉夫自己屬于“九型人格”中的第8號性格,也就是保護者,他的做法十分符合這種性格類型。他的第一種教學方法就是發掘學生們性格中最敏感的地方,然后努力攻擊,直到獲得反擊回應。他寫道:攻擊他人最敏感的地方對我的工作十分有效。每個遇見我的人都受到這種方法的影響,無需我費力,他們就能非常高興地主動放下父母賦予他們的面具。感謝這種方法,讓我能夠不慌不忙地以一種平靜心態來窺探他人的內心-世界。
“敬酒”是另一種把性格類型的觀念介紹給學生們的方法。那些和葛吉夫共餐的學生們,都被訓練出了一定的酒量,因為他們被要求向不同類型的人敬酒。新的客人會被要求選擇與他或她性格相似的人坐在一起,然后大家會作為同胞向他或她敬酒。他的學生回憶說:他選擇了“idiot”這個詞,但意思并非傻瓜,而是這個詞最初的本意,實際上它也有歸類的意思。在聚餐的過程中大家相互敬酒,一般的規矩是:一杯白蘭地或者伏特加分別敬給3個人;如果是女性, 允許用一杯酒向6個人敬酒;多的時候,一晚上可以向20多人敬酒。
你看,葛吉夫是俄國人,俄國人的酒量都很好,能喝很多伏特加酒,但是他們喝酒的原因可不是因為他們喜歡喝酒……在敬酒的過程中,他能夠接觸到許多人,而他必須在短時間內了解對方,,眾所周知,酒精對于打開一個人的心。扉有著特殊的功效,人們刻意隱藏的東西會在酒精的作用下表現出來,這就是為什么阿拉伯人會說:“酒精讓人更像人。”
在敬酒的過程中,葛吉夫常常指出某類客人所共有的氣質特征。有時候他會為這些特征起名字,有時候他會把這些特征表演出來。
“你是一只火雞(比喻自高自大的人),”第一天晚上他對某人說,“一只火雞總是希望假扮成孔雀。”大師立刻在餐桌前晃動了幾下腦袋,從喉嚨里發出咕咕的聲音,于是大家看到了一只急于在雌性面前表現自己的驕傲的雄火雞。沒多久,一種體積更加龐大的動物出現在我們眼前。“你為什么看若赫靜像一頭公牛盯著另一頭公牛?”他問旁邊的另一個人。然后他的眼睛瞪了起來,擺出一副急于向對手挑戰的公牛架勢,讓我們觀察對方的表情。
盡管葛吉夫付出了很大努力,甚至不惜采取攻擊他人的方式,但是人們對于性格類型的認識依然十分模糊。是不是葛吉夫沒有采用那些在性格研究中十分成功的心理學技巧,還是因為他和當代許多的內心世界導師一樣,都對梳理個人的歷史不感興趣,忽略了個人的個性特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