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財經訊 “2014(第二屆)東北企業家論壇”于5月31日—6月1日在大連舉行。圖為 復旦大學經濟學院副院長孫立堅。
以下為發言實錄：
孫立堅：我也是來自上海的，因為時間關系，我稍微談三點自己的看法。一個就是剛才我看到背后有一個“錢景”的錢字，大家都在關心錢荒的問題，認為國家可能會遇到這個底線，會放松貨幣政策降準。我想探討我自己的觀點，我和央行[微博]接觸比較頻繁，我也是作為上海的學者能夠有一兩位在北京行長封閉會議上面參，這是我非常大的榮幸。我今天想講草根金融有三點。
一個就是周總講的很對，實際看吳行長很多場合講過，有幾次我在跟他交流的時候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今天歷史上傳承下來的五大銀行，包括交通銀行(3.81, 0.02, 0.53%)算在里面，實際上帶來的是我們金融服務的缺位，這點大家都很清楚。但是，我們國家想了好多的辦法，城市商業銀行、股份制銀行，我們五大行的市場份額降下來。按道理來講，中國解決金融服務多元化的問題，可是到今天為止，我們發現中小企業的融資難依然沒有解決，現在不是在一個國有銀行讓出位置的問題，為什么我們要想一個問題，為什么在中國銀行(2.72, 0.02, 0.74%)會去走高度的同質化的問題？所以這點國家很著急。我下禮拜在溫州舉辦第一次論壇，由于我們央行退下來謝庭組織，馬上要去開這個會。我們各家金融拿到全牌照，到底想做什么事情，如果今天想到的是國有銀行搞息差業我也搞，感覺國有銀行賺的息差做的太辛苦了，我來放貸輕松賺錢能不能這樣？我明確地說，民間金融想拿全牌照真的很難，所以我們要真正回到今天國家的命題，我們大家一起來思考，草根金融怎么能做到普惠金融。而今天我們的國有銀行體系根本做不到這點。
前兩天在復旦大學，我們把2013年諾貝爾經濟學獎中國人都很熟悉的席勒教授請過來，席勒教授預測了多少房地產金融，這樣下去怎么搞，這樣下去貧富差距越來越大，再怎么搞都不相信中國房地產能夠把實體經濟支撐下去，今天另外一個專場在搞這個話題，我們不講這個話題。所以我們今天的命題就在想怎么做普惠經濟，現在問題很難做。一個是剛才周總講到的，中小企業自身怎么解決三本帳的問題，對銀行的一本帳，對稅收部門的一本帳，自己的一本帳，巨大的信息部對稱的問題，讓今天的金融服務非常的難。另外我們今天的企業面臨著全球的沖擊，這幾年建設我們民企又沒有這樣好的市場份額，所以民企吊在實體經濟的空間，銀行已經開始為不做實體的企業做金融服務，這是國家現在非常揪心的。但是國家不做金融服務，今天我們很多企業自身也開始脫離實體經濟，拿著產業資本開始玩金融，整個國家出現了只有在中國才看到的現象，錢非常的多，可是資金的成本不斷地上升，這是不符合任何的經濟學規律和宏觀調控的思維。錢多應該資金成本下來，怎么會資金成本越來越高？這是很大的問題，就是今天所有中國的老百姓都在錢多的世界里面感覺，大家錢都不夠用，實體經濟不發力的話，更加感覺到為了就業，為了看病，為了給孩子讀書什么都需要錢，不理財怎么可能通過今天國家增加工資或者付實體經濟的錢進入到消費渠道解決企業產能的問題，提高企業的利潤問題，不可能解決。于是大家都向理財產品要高收益，造成了今天國家的錢荒，根本知道不是在于今天錢多錢少的問題，中國錢太多了，錢太多了才造成大家感覺錢不值錢追求高收入，更加造成做不了實體服務，只能做今天的打著實體經濟的旗號而做著擊鼓傳花的類似高利貸的問題。
我自己也是兩家獨立董事，非常知道我是四個大學EMBA的講座教授，從企業家、金融家當中非常了解今天的困局，所以國家讓我去也是了解，能夠把今天的問題直接點到非常實際的問題，我也向在座的企業家向在座諸位要答案。我明確講我們的貨幣政策今年一定是穩健的，因為一剛行長非常認同我的說法，也就是今天形成了票子不值錢，大家要換票子的行為。回到真正想靠這個錢做實體經濟，在這么高的資金成本上面，想把實體經濟做出來，跟我表態我都不會相信。現在問題真的不要瘋狂，流動性一定要把握好，度過冬天。
今天要是誰瘋狂看到收益高，把這個錢貸出去的話，接下來國家采取的做法是優勝劣汰，一定讓一些企業退出去，通過倒閉、違約這樣的做法來優化今天資源配置上出的大問題，就是資金的僵尸企業僵尸機構，這樣一批企業和機構一定要在資金鏈斷裂的面前退出市場，我們很快就會看輕資金的成本會下來。所以在座企業家短期要控制好自己的資金流動性，中長期一定要走專業化。因為今天是末位淘汰的時代到來了，這屆政府我自己感覺，包括中改辦的幾位部長在上海的調研，請了兩位學者，一位是我們上海社科院的院長，今天看到均瑤集團的老總也來了，也是這次習近平團隊調研的團隊對象，還有上海電力(4.31, -0.03, -0.69%)集團國企老總，還有上海浦發銀行(9.54, 0.03, 0.32%)的吉曉輝董事長，今年國家整個政策不是采取08年的做法，如果感覺到這個方向是對的，7.0都沒有關系，現在關鍵的問題就是再這樣撐下去，養著一大批拿著錢倒來倒去的企業和機構，對中國百害而無一利，今天一定要通過誰好國家讓誰出去，國家絕對不采取一刀切的政策養著這一批企業。
剛才講的定向降準，也是表達了國家今天非常兩難的選擇，錢荒需要扶持，但是扶持了實體經濟一幫子的企業借著實體經濟的平臺又把實體經濟低成本資金進入到金融體系，玩資金的游戲，所以國家急到后來就是我定向扶持這些實體經濟，但是這個問題依然沒有解決，從今天扶持的平臺再進入到虛擬經濟，以前一直在講農村資金為什么不能留在農村，因為市場是逐利的，一定是尋求高收益，如果今天資金在實體經濟做不了，用虛擬經濟來做錢有的是，關鍵的問題是從哪里尋找服務實體經濟的渠道。
第二個問題講了要走專業化、差異化的道路。我們看到大量國際經驗告訴我們，美國利率市場化以后，整個銀行的洗牌，商業銀行基本集中在五大銀行，其他中小銀行全部走向專業化、差異化的渠道，其他直接融資平臺的一些創新業務如果不做這些東西，中小銀行靠息差業和大銀行競爭真是死路一條，今天大銀行做不了息差業是因為銀監會在監管，沒有網點的中小銀行首先面臨死亡，找你借錢的人都是想不還你錢的人，最后你一定死掉。這個洗牌的情況在日本出現，在美國出現，所以中國的銀行真的要學習德國，一萬多家中小銀行，沒有同質化的情況，大家非常專業化的服務自己的企業對象，08年金融危機，德國中小企業活的好好的，為什么？他沒有想到融資難的問題，就是堅持自己把自己的業務做好，離開了今天企業的服務，德國中小企業根本沒有生存之力，所以企業不要去想錢，企業把業務做好，根據優勝劣汰的原則只要排在前面一定會得到今天金融資本對你的服務，這是德國的經驗。所以這點當中，跟大家講利率市場化以后，對我們中小銀行，對我們中小企業如果沒有幾把刷子，可能會死的非常的慘烈。
第三，草根金融更加需要金融。草根金融現在做五大行的這種標準化的營業會死定。草根金融更需要今天國家在金融市場的發育，要給我們更多投資平臺，甚至上海自貿區也應該讓草根金融進場，利用全球大平臺。但是今天我們草根金融太脆弱，我們看看利率市場化以后銀行拼的是人才，拼的是創新，如果草根金融今天沒有專業化的金融人才團隊，沒有經營創新的業務，要混在這個團隊里早晚是出局的問題。所以這點當中，更需要金融創新的人。我寧愿我們草根金融花點錢請點人才思想解放，你會活的很久活的很滋潤，如果把金融看成是一個低成本和高盈利的回報，只想把成本壓低尋求高收益的話你死定了。今天我不再講了，我只是講一些金融創新可以讓我們的草根金融脫穎而出。
另外，草根金融不要認為國家對你不公平，國家對草根金融一定是監管的，因為草根金融這種參差不齊的程度要比今天國有銀行不知道要高多少倍。在這樣一個垃圾和金子混雜在一起的堆里只能通過監管。我和一剛行長都是這個觀點，草根金融的準入門檻要降低，管制要放開，但是管制和監管是兩個概念，管制就像今天IPO一樣，中國投資者都要經過痛苦洗牌過程。監管盡快在市場上看看哪些是混在堆里的，立刻讓他們出局，慢慢的草根金融就會真正的跟我們的企業貼的很緊，不會讓那些垃圾草根金融今天把我們也拖到死亡的列車上，大家都去玩短期資本套利的游戲，把好端端的平臺做死掉了。所以草根金融接下來受到的監管是異常的強烈，不要以為在這個市場上門檻降低了就可以混了，所以關鍵的東西我覺得生存的平臺還是今天要看很多得不到我們國有銀行體系服務的企業，不滿足于今天國有銀行體系的這種存款業務所帶來的那種非常細小的利潤的回報，要抓住這個特點和機會為我們中小企業服務，不要短視效應，看到今天能夠放高利貸的機會出來做一些虛擬的套利，國家銀行委托貸款當中也在做，但是先死亡的不是他們，是今天我們中小機構，中小銀行，因為國家畢竟要考慮個別風險和系統性的風險，他們倒下來那是系統性的風險，你們倒下來是優勝劣汰的過程，所以千萬注意要做好做長期，不要短視行為。像我們包鋼，像今天在座很多成功的民營企業家學習，好好把中國金融為實體經濟服務的課題做好。這個做好的文章我認為一定是在草根企業、草根金融，而不是在今天具有壟斷地位的國有企業和國有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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