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油、黃金,近段時間以來,國際大宗商品的價格不斷的攀升。為了穩定
金融市場,供應充足的流動性,此前,日本央行連續三天大舉向
市場注資,這也將使全球的流動性進一步的過剩。流動性的潮涌會對世界的
經濟來怎樣的影響?新興
經濟體包括我們國家又將會采取怎樣的措施來應對?
小麥、玉米、國際期貨價格持續走高,國際油價高位徘徊,大宗商品價格飆升。全球流動性潮 涌,哪些新問題需要直面挑戰?
近日,央視著名財經評論員何帆在《今日觀察》欄目中對這些問題做出了自己的評論和見解:
整個國際
金融市場都處在一個動蕩期
現在這些大宗商品的波動表面上有很多理由,有人說:“這是因為日本的地震”,有人說:“這是因為北非政局的動蕩”,甚至有人說:“這是因為中國,因為中國要買東西,所以這些價格上漲。”其實背后的原因是能源和大宗商品
市場上,國際游資是扎堆的。國際
金融里有一個術語叫“超調”,就是他調整的實際上比基本面要調得要多了,實際上這里面有很大的炒作成分和投機成分。所以很多企業家在這段時間要睜大眼睛,不要把這個波動看成是趨勢,因為到現在為止,整個國際
金融的
市場都是處在一個動蕩期,樹欲靜而風不止。
新興國家貨幣被迫升值是全球流動性泛濫帶來的結果
如果說美國
金融危機是一場地震,那么現在的全球性泛濫就是海嘯,它是一個次生災害。它現在使得全球
經濟復蘇變得更加的困難。真正洪水的源頭是在發達國家,美國、日本以及歐洲現在基本上都是零利率,但是這些錢沒有在他們國家留下來,現在美國人不敢買美國國債,已經有一個非常大的基金已經在他的資產組合里把美國國債全部清空了。歐洲的投資者也不敢買歐洲的債券,因為現在還不知道葡萄牙、西班牙會不會出問題。日本的投資者也不敢去買日本國債,因為日本現在的債務余額占GDP比例已經超過200%了,那這些錢就全部到新興
市場,到大宗商品
市場。
原來的美國財政部長康納曾經說過一句話,“美元是我們的貨幣,但是是你們的問題。”現在全球流動性泛濫實際上就是發達國家把它放出來的,但是流入到的是新興
市場,新興
市場遇到的問題是一個通貨膨脹,那么很多新興國家通貨膨脹已經達到5%,印度2010年的時候一直是超過8.5%的。另外,全球新興
市場的股票暴漲,當然中國是個例外。還有一個就是資本“熱錢”流入。2010年,這個資本流入到東亞國家,除了日本之外的新興的東亞國家,他的規模已經差不多達到了東亞
金融危機之前,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就是已經到達警戒線了。還有很多新興國家貨幣被迫升值,2009年到2010年,巴西的貨幣升值了38%,印尼的貨幣升值了26%,韓國的貨幣升值了24%,這其實都是因為全球泛濫,全球流動性泛濫最后帶來的結果。
要進一步做好資本管制的工作同時密切關注外界情況
第一道防火墻就是資本管制,因為之前,包括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一直反對資本管制,他認為資本就應該是全球自由流動,但是現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態度也在發生轉變,因為大規模的國際資本的流動對于全球
經濟來說,不是一個積極的因素,它是一個破壞性的因素。所以現在巴西以及很多東南亞國家都在采取各種不同的控制短期資本流動的政策。那我們國家其實有一個好處,因為我們始終是非常謹慎的,沒有放開我們的資本管制,一旦我們放開資本管制,在資本賬戶下,這個資本可以大舉的進入或者是流出,那中國的
經濟受到的沖擊就非常的大了。所以我們要進一步做好資本管制的工作,同時嚴密的監視外面的情況,我們才能更好的做到“以我為主”。因為我們有我們自己的問題,今年的物價穩定的任務比較嚴重,一個方面是我們因為國內的因素,另外一方面是因為內外因素交織在一起了。
從國內因素來看,因為我們可能有存在一定的
經濟過熱,所以這時候它自然會出現物價上漲的因素。另外就是輸入性的通貨膨脹,所以如果在目前這樣的情況之下,我們要做到繼續執行我們原來制定好的政策,就是通過主動的財政政策使得中國的
經濟繼續增長,同時非常謹慎的使用貨幣政策。現在央行加息,提高存款準備金率,發行央票都是在收緊流動性。要不然國內的流動性很多,外面的錢又進來了,那中國的資產價格泡沫、通貨膨脹就真起來了。
此外,我們還應該更多的利用國際平臺,加強國際間的協調。比如今年20國集團要討論的一個非常主要的問題,就是如何更好監管國際資本流動,能夠如何更好的管理全球流動性過剩。管理好全球流動性過剩:第一就是要對這些源頭要加強控制,美國、歐洲的貨幣政策是帶來溢出效應的,所以我們要對這些國家從源頭上要進行監控。另外,各個國家之間,像資本管制的這些政策,該采取的就要采取,還有比如像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包括有一些區域的這些貨幣合作組織就該發揮消防隊員的作用。所以我們要想從源頭上解決全球性的資本流動,需要做的工作還是非常多的。
繼續更嚴格的執行資本監管政策
小的方面,我們已經做得很好。比如加強資本監管,我們都不需要采取新的更嚴厲的措施,我們只要把原來的監管政策能夠更嚴格的執行,效果就會非常不錯。但從大的方向來說,我們的風險還是很大,因為隨著全球性流動危機,現在帶來各個國家政策分歧越來越大。